“殿下您请慢走。”有常恭敬道。
站她身边的姚夫人稍稍用他福了福身,但没说话,也没看他,眼圈还红红地。
君慈的心梗了一梗,向外走了两步,终是转回身来,硬着头皮道:“姚夫人,今晚的事都是我一个干出来的,我太喜欢阿奴了,几天没见她,心中对她思念得紧,头脑一热,就偷偷翻墙爬梯来找她,这都是我自己一时犯胡涂干出来的事,阿奴她事前并不知情,不关她的事,您,您不要怪她。”
姚夫人低着头,站她丈夫的右后侧,轻轻嗯了一声。
君慈再道了声别,就出来了。
出来时,才发现自己一身的汗。
“这姚夫人,实在太恐怖了。”他心有余悸地想。
可是转念一想,她为什么会这么恐怖?
她是魔鬼吗?绝对不是,她分明就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。
她很凶狠吗?也绝对不是,她反而还柔弱地哭泣呢。
可李君慈就是悚她,她把李君慈吓得手足无措,笨嘴拙舌。
君慈长这么大可从没这般惊慌无措过呢。
他依然心有余悸,而且还愧疚得很,觉得欠阿奴很多很多呢。
但愿她不要生阿奴的气吧。
心里正想着阿奴呢,他就看到了阿奴。
她披着件银白色的外袍,披着如瀑的秀发,提着个灯笼,挨在前院的一个小假山前,脚下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。
看来早在这等他了。
她听到声音,转头一看,看到他过来了,眼睛一亮,嘴角一翘,笑了起来,提着灯笼向他迎上来:“你没事吧?”
君慈一脸后怕状,说:“总算活着出来了。”
阿奴咯咯笑了起来:“对付我娘,还是我爹最有办法。”
君慈可不这么认为,他觉得她娘要是真闹起来,她爹可能也搞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