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她敢不敢的问题,是我得的是这个致命的病!是我自己不争气,以致让自己致命的弱点被攒在别人手上!”
“老夫人,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咱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啊。”
“疫症可不就是只有坐以待毙这一条路吗?不管她出不出手,我都没几天活头了,这个家,毕竟是我付出一生的家,何必在临死前,把它弄得一地鸡毛,这个家毕竟也是汪净慈的归属,在这个家里,她恨的人只有我而已,我死了,她会经营好这个家的。”
“老夫人,您这从不认输的性格,怎么就认输了呢。咱出去,去找大夫。”
“我死也不出去!出去一定会被送到牛家村!我情愿死在这,也不愿踏上那块贱地,那个贱人曾呆过的地方!”老夫人恨恨地说。
“老夫人,不如咱想个办法出去,找个地方躲起来,先躲过汪净慈的黑手,您身子一向硬朗,一定能等到太医们把医治此疫的良方研究出来的。”
“我反正没几天活头了,就不必再折腾了,我就死在这个家里了,这病一发作,我知道会死得很难看,我毒药都备好了,打算在病发作前,先自我了断,如今她要动手更好,我倒要留下来好好看看,她会怎样对付我这个垂死之人。”
......
她不知道,汪净慈对付她的手段:就是根本不出手。
老夫人要看戏,其实汪净也在兴致勃勃地看戏呢。
事情已到了这一步,还需要她亲自出手吗?
她只负责看戏就好了。
如今要出手的人多了去了呢。
由她这个媳妇动手,怎比得上由自己的儿孙亲自动手效果好呢?
她乐得在一旁看好戏呢。
第二天,老夫人就穿戴得整整齐齐,坐在院子里,在等着汪净慈出手呢。
直等到下午,终于听到动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