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大的烟,怎会不惊动!”有芳说,伤心哭泣,大骂:“一帮畜生!这哪还是个家吗?这分明就是个冷血的动物窝!我怎么会出生在这样一个窝里!”
她骂完,掩面痛泣奔回房去了。
宁嬷嬷正伺候老夫人洗澡,早听到动静。
好不容易安顿好老夫人,出来一看,就看到有芳奔回房的背影。
“怎么回事?”她问。
菊儿抹着泪,抽噎着把缘由说了。
“你先去熬药。”宁嬷嬷吩咐。
菊儿应一声,抹着泪提着烧火棍就去了。
站在院子里的宁嬷嬷边咳边望着阴沉沉的天空边骂:“反了这孽障!”
转头一看,大惊失色,惊呼:“老夫人,您怎么出来了。”
染病的老夫人竟柱拐出来了。
这次的疫症很怪异。
听说,古往今来,所发生过的疫症,得病者大多都是卧病在床,无力行动的,除非病重发狂者。
而这次的疫症,染病者却体力很好,有力气到处走动,除了气喘、发虚汗、不断咳嗽和一直低烧以外,其他的,和正常人无异,能吃能睡能动。
只听说染病者的死状恐怖,病患者病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全身溃烂,发浓发臭,流污血,人还没死,就全身长了尸蛆,人人闻之色变。
宁嬷嬷见老夫人出来了,忙过来搀抚她。
老夫人对她说:“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啊。”
“咱几十年的主仆,您何必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。”宁嬷嬷说。
老夫人眼睛一红:“老身活了大半辈子,原以为见尽了世间凉薄,想不到临死了,这生活才给我上了最大、最生动的一课,这世间最让人寒心的东西,原来是自己最亲的人给的。”她说着就大声咳嗽了起来。
“老夫人,您别多想了,也别说什么死不死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