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血,又渐渐补了回来,整个人因为有孕在身,甚至比从前更多了一种明华。
桐台那边的三个女人,自从上次被灌了蒙汗药,再醒来时,就消停了许多,萧淑锦始终个欺软怕硬的,当她发现凤乘鸾并非虚张声势,而是真的敢对自己下手时,就识相地龟缩了起来。
凤乘鸾就难得的清净,每日只在观雪楼中,悉心整理阮君庭书房中的手稿,将他阅过的书一一仔细分门别类,偶尔顺手翻看几眼。
他这个人,果然内里跟外表看上去的不一样。
外表看上去,清贵骄矜,慵懒傲慢,可骨子里,却是混得很!
他看书时,若是遇到不同观点,甚至只是不解之处,竟然会提笔骂著书人,骂得是花样百出,天花乱坠。
于是,凤乘鸾就穿得暖暖的,晒着窗口的太阳,偷偷看阮君庭背后怎么骂人,就成了一个乐子。
她轻抚书上的那些字,莫名地想那个人。
明知他就在这城中,却许多日难得一见。
现在才终于有些懂了,父帅常年驻守守关山,娘一个人在家,将他们三个养大,又撑着整个凤家,到底有多不容易。
想到爹和娘,也不知守关山那边的战况如何了。
北辰这边,始终对战事谈论得不多,应该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静才对。
没消息,应该就是好消息……吧……
她随手从架子最上面的一摞,又拿了一本书,掸去薄薄拂尘,便是亮眼一亮!
《西荒神物志》!
完整的一本!
她以为凤家文塔中被烧掉的那半本残卷已是世间唯一,却不想原来他这里还有一本!
这本书,很新,该是他专门命人重新抄录的复本。
里面的内容,很多都从未翻过,只是……
只是靠近最后的一页,似是被反复摩挲了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