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昂下颌,坦然地立着。
羞耻为何物,她自从决心爬上整个北辰的最顶端时,就已经不记得了。
“哈哈哈……!你居然为他活命,低声下气地求我?这还真是第一次!”沈星子饶有兴致地坐起来,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,狭长的双眼,深不见底。
“是,尊主,我求你!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会让你知道,他有留下来的价值!”肃德双.腿一曲,赤着身子,跪在他脚下。
“呵呵……,拂儿啊,你实在是太不了解你这个心爱的男人了。”沈星子站起身,从她身边绕过,衣袍轻轻拂过她伤痕累累的身体,有些冰凉,“好,本座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,但是,到时候,你只会更痛!”
他对着镜子,合上胸.前的衣襟,“不过,痛也好,痛了,你会记得更清楚。本座今日不饿,你若是喜欢,就这么跪着吧。”
他来去无影,转眼间消失,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。
肃德仿佛只是这一跪,却已是下定的所有决心,将通身的精髓都抽干了一般,疲累地颓然坐在原地,指尖随便寻了件衣裳,披在肩头。
她眼尾卷翘的假睫毛微微轻颤,若是世上没了凤乘鸾,又或者,那个女人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好了,是不是他就会重新回头,看她一眼?
“来人。”
邀月和揽星听命,匆匆俯首进来,见太后如此难堪地跪在原地,知是又受了凌.辱,便赶紧寻了衣裳,先将她扶起来。
“涵王妃许久没进宫了,传她过来,顺便带上小世子,来陪皇上玩几日。”
“喏。奴婢这就去办。”
——
凤乘鸾这许多日,一直在观雪楼静养身子,冷翠虽然看出了她腹中的名堂,却始终没有挑破,而是默默选了些温养的食材,给她进补。
如此半个月下来,因为吃得好,睡得足,之前长途跋涉所消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