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。
忽然,刘文同猛然一顿,咧了咧嘴,轻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,心中暗道:“被大人带骗了……”
“大人,由此可以看出,‘劝课农桑、增恳田筹’,以及‘户口增损’等,都是官吏考课中的大项。”刘文同赶紧补充了一句。
祝修远听了这话后,又看向桌案上的图表,那条趋势线触目惊心般的斜向下延伸着,代表的可是缴纳赋税的户数啊,正在逐年减少!
“这么说来,我们江州的州官,历年的考课都不合格了?”不过祝修远还是没有摸清刘文同的意思。
“大人,问题就出在这里。”刘文同拱手道。
“哦,什么问题?”
“大人,据属下所知,我江州官吏历年以来的考课,基本都能得到一个‘善’的评语!”刘文同躬身说道。
“善”,就表示很好。
祝修远明白了,说道:“也就是说,他们……在赋税、户数增损之事的考课上面,动了手脚?”
“大人,我们仓曹保留有最原始的文案,属下等从这些文案中整理出来的那什么……数据,绝对是最正确的!”
“刘上佐的意思是……”祝修远压低了声音,看了看四周,说道:“以此为由将他们一军?”
祝修远早就知道,他这仓曹的佐吏,包括上佐刘文同,以及罗定等书吏,几乎全是岳父大人的心腹。
所以,刘文同他们变着法的想弄他们一下,也是正常的。
如果可以,祝修远也不介意帮岳父大人一把,毕竟他还想着一件美事呢——
以后傍着岳父大人的大腿,在衙门中吃香喝辣的。
“恐怕不妥,因为刺史大人……”
不过祝修远转念一想,又否定了刚才的猜想。
因为连一州之地的长官都参与进来了,岳父大人只是一个七品的录事参军,还真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