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手下那些勇士因为慑于李嗣业在王宫里连打三十六将的神勇,不敢催马上前厮杀,以至于失去良机,他就心头郁郁。
躺上床铺,胡禄屋部的使节倒头直接就睡了过去,在他看来那个李嗣业勇则勇矣,但却是个没脑子的莽夫,他们方才袭击时没有暴露行藏,根本无需害怕。
胡禄屋部的勇士们全都忐忑不安地睡下来,他们可没有自家使节那般心大,就连睡在床上时,都抱着弓箭弯刀,生怕安西军的将士杀进来。
连成片的驿馆外面,沈光一行人明火执仗,马队奔驰的蹄声直接惊动了四周巡逻的军士,“什么人……”
有巡逻的队正喊道,可当他和手下士兵看清楚来得都是身穿明光甲的自家精锐,顿时便没了声音,尤其是看清楚那打头的李嗣业和边上牙兵俱是盔甲上插满箭矢,满是血污灰尘,都不由吃了一惊。
“赶紧给某让开,某要杀了那些鼠狗辈,给某的兄弟报仇!”
李嗣业大声嚷嚷了起来,洪亮的嗓门顿时让附近巡逻的安西军士兵都赶了过来。
安西大都护府治下诸国和部落间的关系可称不上和睦,不少小国部落间称得上是世仇,像这驿馆附近若是没有安西军的士兵镇守,那些使节团早就互相打出了狗脑子。
不多时,便有好几队巡逻士兵赶过来,当听闻李嗣业他们的遭遇后,这些从来不怕看热闹事大的安西军士兵更是同仇敌忾地怒骂起来,“肯定是突骑施的杂碎们干的,就他们刚刚才回了驿馆。”
“还有葛逻禄的杂碎,他们只比突骑施的杂碎们早回来一会儿。”
巡逻的牙兵们自然晓得那些小国和部落使节团回到驿馆的时辰,很快便有人高喊起来,李嗣业听罢自是双眼冒火,然后朝身边沈光道,“沈郎,接下来怎么办?”
“先让人把突骑施和葛逻禄的驿馆给包围起来,顺便去把别的使节团都叫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