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都给某往身上脸上抹血,莫要浪费了。”
李嗣业闻言吆喝起来,然后便用手抹了羊血,直往脸上擦去,而他手下那几个牙兵更是人才,不但往身上甲胄抹血,还无师自通在地上打滚沾上尘土,火把照耀的昏黄光线上,一个个看上去就像是刚经历过血战似的。
“李将军,咱们走。”
看到李嗣业一行装扮得像模像样,沈光满意地点点头,然后开口道。
沈光这回没有骑马,因为李嗣业体魄惊人,他府里的马匹,只有高仙芝送他的那匹白马才驼得动李嗣业,他索性将马匹给让了出去,和白阿俏一人一匹白骆驼,坐得倒也舒服稳当。
街道上,沈光和李嗣业他们骑着骆驼马匹,领着牙兵们便朝驿馆的方向赶去,剩下的汉儿们则是抬着那位扮做重伤的牙兵跟在后面。
城东驿馆里,刚回来的突骑施胡禄屋部的使节团,脸色不怎么好看,突骑施自从苏禄可汗为大唐发兵所灭后,西突厥故地上的十箭部落便分作黑黄两姓互相敌视仇杀,他们胡禄屋部在黑姓突骑施里最为势弱穷困。
因此才胡禄屋部的使节才在王宫宴会散去后,见到李嗣业这位赫赫有名的安西军猛将只带了几个牙兵往西城而去,才大着胆子偷偷跟了上去,本以为能顺利地从那位李神通手里把黄金抢到手,可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,竟然叫人给搅合了。
“阿爸,怎么办,那李将军不是个好惹的,他万一要是查到是咱们干的……”
“慌什么,黑灯瞎火的,谁知道是咱们干的,你让勇士们都去睡觉,这事情谁都不许再。”
胡禄屋部的使节朝自家儿子训斥道,他现在后悔的是,方才抢劫李嗣业的时候就不该畏首畏尾,几轮箭射过后领着勇士们直接杀过去,把那个李嗣业和他身边牙兵都杀了,等第二天开了城门,他们就带着黄金跑路,就是事后查出来是他们干的,又能怎么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