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主簿仿佛年轻了十岁,脚步矫健地去上衙。他走进前衙,就察觉气氛有些古怪,不少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。
范主簿拧起眉头,正好迎面撞上从里头走出来的孙县尉,便问道:“怎么回事?我感觉大伙有些古怪。”
孙县尉喝退周围的人,才埋怨道:“还不是我们那位县尊,把人家妹妹留在身边红袖添香,今天别人哥哥找上门了,闹得外头人人都知道了!”
“红袖添香?谁?”范主簿对此一无所知。
“您没发现吗?我还以为您知道。”孙县尉说道,“就是县尊身边那个项云,前些天新来的。”
范主簿知道项云,苏辂说项云考试通过了,这几天留在县衙帮忙打打杂。
项云长相确实好,但做起事来非常利落,有人差遣她跑腿她二话不说就去;有时候实习生们一起讨论县务,她也能提出自己的见解。
这世上男生女相的人不少,范主簿又是个对妻子一心一意的,平日里根本不会多看外面的女人一眼,从不在意旁人长相如何,因此压根没怀疑项云是个女孩儿。
孙县尉虽然是习武的粗人,平时却不时会找外头的花娘欢快欢快,而且还常年抓贼查案,眼神比旁人利多了,一眼便瞧出“项云”是女子。
不过苏辂和范主簿都没说什么,他也就不吱声了。
没想到范主簿根本没看出来!
范主簿对上孙县尉那“不会吧你不会真看不出来吧”的眼神,脸上有些赧然。他追问道:“那闹事又是怎么回事?”
孙县尉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给范主簿讲了,“项云”本来姓云,乃是开封正当红的歌女云想,她家父母都不在了,只剩下个好赌成性的兄长,对方欠了一屁股赌债,去开封找自己妹妹要钱,没想到妹妹已经赎了身离开开封。
这人听说妹妹回了中牟县,在县里打听了好些天,终于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