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笑,也不说话。
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,便又立即解释道:“其实我是在想,我才是你的未婚夫,你应该关注我才对,不然,我可是会吃醋的。”
黄梓瑕听着他戏谑的话,不由得默然低头,说:“是……”
“没事,开玩笑的。看你这局促的模样,”王蕴说着,轻轻握了一握她的手,说,“这几日外头迎佛骨,怕是有人会趁乱滋事,你在家中多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她任由手被他握着,乖乖地应了。
这乖巧的模样让王蕴只觉得心动,仿若扎手的玫瑰花终于被剪了下来,去除了所有的利刺,供养在水晶瓶之中。如今的黄梓瑕,也难得成为柔弱而温顺、安静站在他面前的女子。
他忽然之间起了侥幸的心理,心想,或许她不会知道的。或许如今她失去了父母,失去了夔王的帮助,她已经知道人世风雨的可怕。所以她会放弃过往的一切,将那些案子和尸体抛诸脑后,选择一条安安稳稳的道路,陪着自己走下去。
或许她会对外面的一切充耳不闻,做一个相夫教子的普通女子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就连改朝换代了也漠不关心,就连旧主出了事,也不会生出太多嗟叹。
黄梓瑕送王蕴出了门,在黑夜之中伫立良久。
王蕴走到巷口,回头再看她。她一袭浅色衣裳,站在黑夜之中,朦胧的夜色侵袭了她的身影,只留下淡淡一抹浅影,就像是被黑暗遮盖的世间,唯一的留白。
他感到自己的心,怦怦地剧烈跳动起来。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,让他想奔回她的身边,将她紧紧拥在怀中。
但他终究还是克制住了。他拨转马头,向着前方而去。
这些年来,关于她的一切,在他的心中如泉水般流过。从懂事开始知道的,自己那个早已定下的未婚妻;到十四五岁时,第一次听到她的事迹;十六岁那年他第一次见到她,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