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眼前一片黑翳,看不清,也听不清。她只恍惚地“嗯”了一声,一动也不动地继续靠在那里。
周子秦见她没有反应,又说了一声:“和吕老伯一样,咬破了口中的毒蜡丸死的……真没想到,他居然学会了这个。”
黄梓瑕这才仿佛回过神来,喃喃地问:“吕老伯?吕……滴翠?”
周子秦张了张口,却不知她在说什么,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,许久也说不出话来。
张行英的尸身,在周子秦的怀中,渐渐变冷。
他和黄梓瑕,心中想到的,都只有一个念头——
滴翠,该怎么办?
普宁坊内,安安静静的下午。
老槐树下依然坐着一群妇人,一边做女红一边唠着家长里短。几只猫狗在暖和日头下打着架。刚出了年,小孩子们兜里还有几颗糖,正在欢闹着玩羊拐子、踢毽子,赌赛着那几颗糖果。
周子秦与黄梓瑕来到张行英家门口,隔着落光了叶子的木槿花篱,可以看见里面打理得干干净净的院子,葡萄架下水道清澈,里面还有几棵枯萎而未倒的菖蒲。
周子秦小心地问:“黄姑娘,大理寺那边,是不是很快就有人到这里来告知了?”
黄梓瑕点一点头,低低地说:“应该是的。在我的嫌疑撤销之后,会出具案卷送到他家来。”
“张伯父……可怎么办呢?”周子秦愁眉苦脸道。
黄梓瑕看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木槿花篱,只是怔怔出神,没说话。
“那……我们真的要进去,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吗?”很明显,周子秦不想做这个传递消息的人。
黄梓瑕迟疑片刻,然后说:“要不然,我怕大理寺的人来了之后,滴翠反应不及,反而容易出事。”
周子秦吓了一跳,问:“滴翠?”
黄梓瑕点了一下头,去叩击门扉。周子秦急了,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