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。她走走停停,经过那家易氏装裱行时,往里面一看,那个被周子秦毁了画的老头儿还在打盹,看不出有什么异常。
黄梓瑕料想他的画或许已经修复了,正在迈步准备进内询问的时候,有人跳出来,一下拍在她的肩上:“崇古!我可算找着你了!”
在大冷天还这么活蹦乱跳的人,自然就是周子秦了。
黄梓瑕转头看着他,有点不敢相信:“子秦,你怎么每日都在外边闲逛?”
长安这么大,怎么偏偏自己隔三岔五要和他见面。
周子秦得意地笑道:“当然是我料事如神啦!哎,前几天我去王府找你,结果听说你离开了,我一时真不知道究竟要上哪儿去找你。后来一想,你说不定会来看看那张展子虔的画究竟能不能修复,所以我就一直蹲在这儿等着,等了好几天啦,无聊死我了,不过可算把你揪住了!”
黄梓瑕苦笑道:“那可真凑巧。”其实她真的只是无意中走到这里的。周子秦还沉醉在料事如神的自我陶醉之中,黄梓瑕便问:“那幅画弄好了吗?”
“好啦,前几天昭王府的人来取画时,我在旁边看到了,真的是毫无痕迹,宛然如新!”
“用了多久?”
“三四天吧……第四天的下午我看见易老头儿把它拿出来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她应了一声,转身向着前方继续走去。
三四天,不可能有人敢在夔王的眼皮底下取走符咒,冒险用这么多天来改变符咒上的圈记。
前面不远,便是吕氏香烛铺。
她抬头看向前方,骤然看见了站在吕氏蜡烛铺对面树下的,那条熟悉身影。
滴翠。
她戴着一个帷帽,站在树下,朝里面偷偷看了几眼,然后转身贴着墙边,慢慢地走着。
黄梓瑕恍然想起,上一次,她在这里曾见过滴翠。那时她还以为自己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