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何况,大姐比她大那么多,她出生前大姐便已嫁给了吕至元,两人连见面机会都不多。而吕滴翠的母亲难产死后,那几个舅舅自己都是好吃懒做的主,哪有心思管大姐留下的这个孤女。而且,吕至元或吕滴翠到公主府送香烛的时候,也从未与豆蔻见面,府上人都不知道豆蔻有这样的亲戚。吕至元承揽到公主府的蜡烛,与豆蔻也并无关系。像他这样的人,你觉得若是知道的话,他会不来找豆蔻要好处吗?”
黄梓瑕点头,若有所思:“滴翠的母亲与豆蔻是姐妹,或许,这个外甥女与小姨,长得有点相像。这也是公主为什么在看见她的时候,忽然不适,并且让人将她打出去的原因。”
“所以豆蔻的死,必定与公主有关系。”
“嗯,第一次说起豆蔻时,崔少卿正在我身旁,所以驸马故意撒了一个很容易被戳穿的谎,只给了我暗示。”黄梓瑕皱眉道。
李舒白凝视着她,唇角也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,说: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很值得玩味,不是吗?”
黄梓瑕默然点头,两人便不再说话,慢慢走出公主府。眼看着前面便是角门,外面是诸王高官的宅邸所在,深墙大院,静无一人。
就在他们走到临近角门的转弯处时,看见从偏门外走过的一个人。
禹宣。
她还以为他早已离开了,却谁知他直到现在才走,而且,不偏不倚就在她前面。
不自觉的,她的脚步停滞了一下,落在了李舒白的身后。
禹宣并没有发现他们,他神情恍惚,如同玉树般修长的身姿,也因脚步虚浮而减弱了风姿。
李舒白回头看她,发现她茫然望着禹宣,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惊愕还是哀戚。
“你不好奇吗?”李舒白顿了顿,又说,“去看看吧,他手里的东西什么。”
黄梓瑕应了,这才回过神来,愕然抬眼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