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有种善因、得善果的颠扑不破之理在内。
念头转到这里,不由得对那连姓名都还不知道的余庆堂的档手,油然而起敬慕之心。
于是在把杯闲谈之际,杨书办向老朱问起此人的生平,据说庆余堂的档手姓叶;当初是由胡雪岩的一个姓刘的亲戚去物色来的,性情、才干大致证明了杨书办的推断,这就更使他感到得意了。
“你们的档手对得起胡大先生,也对得起自己,不比公济典的那个黑良心的唐子韶,我看他快要吃官司了。”
“怎么?”老朱问道:“你这话是哪里来的?”
这一问才使杨书办意识到酒后失言了。他当然不肯再说,支支吾吾地敷衍了一会,重回楼上。
楼上的马逢时与孙干娘,还在喝酒闲谈,彼此的神态倒都还庄重,但谈得很投机,却是看得出来的,因而杨书办便开玩笑他说:“老李,今天不要回去了。”
“你在同哪个说话?”孙子娘瞟眼过来问说。
杨书办尚未开口,马逢时却先笑了,这一笑自有蹊跷在内,他就不作声了。
“明明是马大老爷,你怎么说是李老板?”孙干娘质问:“为啥要说假话?”
“对不起!”马逢时向杨书办致歉:“她说我不象生意人,又问我哪里学来的官派,所以我跟她说了实话。”
“说了实话?”杨书办问:“是啥实话?除了身分还有啥?”
“没有别的。”
杨书办比较放心了,转脸对孙干娘说:“你要识得轻重,不要说马大老爷到你这里来玩过。”
“这有啥好瞒的?道台大人都到我这里来吃过酒。”
“你不要同我争,你要我常常带朋友来,你就听我的话。”杨书办又说:“今天要走了,马大老爷明天有公事,改天再来。”
“哪天?”孙干娘问:“明天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