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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(11 / 32)

风波。

为此他要留下一篇遗嘱,瞒着亲人,独自在灯下写道:“字谕纪泽、纪鸿两儿:余即日前赴天津,查办殴毙洋人,焚毁教堂一案。外人性情凶悍,津民习气浮嚣,俱难和叶。将来构怨兴兵,恐致激成大变,余此行反复筹思,殊无良策。余自咸丰三年募勇以来,即自誓效命疆场,今老年病躯,危难之际,断不肯吝于一死,以自负其初心。恐邂逅及难,而尔等诸事无所秉承,兹略示一二。”

以下第一条就写他自己的“灵柩”,由水路运回湖南,“沿途谢绝一切,概不收礼。”

接下来说他历年的奏折和文稿,不可“发刻送人”,因为奏折“可存者绝少”,而古文则“志亢而才不足以副之”。处理了这些事务,便是长篇大论的“遗训”,教子孙不忮不求,克勤克俭,自道交卸两江总督时,想不到存下两万银子的“养廉”,又颇自慰于“初带兵之时,立志不取军营之钱,以自肥其私,今日差幸不负始愿。”最后教子孙以孝友,他是这样写的:

“孝友为家庭之祥瑞,凡所称因果报应,他事或不尽验,独孝友则立获吉庆,反之则立获殃祸,无不验者。吾早岁久宦京师,于孝养之道多疏,后来辗转兵间,多获诸弟之助,而吾毫无裨益于诸弟。余兄弟姊妹各家,均有田宅之安,大抵皆九弟扶助之力。我身殁之后,尔等事两叔如父,事叔母如母,视堂兄弟如手足。凡事皆从省啬,独待诸叔之家,则处处从厚,待堂兄弟以德业相劝,过失相规,期于彼此有成,为第一要义。”

写完一看,意有未尽,但一时又那里说得完?只觉得不忮不求的意思,必须说得再透彻些,于是做了两首五言诗,附在一起,自觉身后家事可以放下了。

放不下的是公事。独坐沉吟,果真以身相殉,直隶总督出了缺,一面要办洋人的交涉,一面要安抚地方,细细想去,还真只有一个李鸿章,可以接替。当然,那时候是不是来得及具“遗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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