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可是!”林采仍有些不放心:“陈将军的性情刚强。万一一意孤行,可又怎么处?”
昭君微笑不语。眼中又充满了那种难以形容的喜悦,带着点憧憬、带着点狡猾,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?
“二妹”林采有些失望:“我也算是会猜心思的,哪知道这会儿竟一点都摸不着边!”
“大姊,你先纳闷些日子,将来会有补偿。”
“好吧,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,反正不想问了。言归正传,说陈将军吧!”
“你不说他性情刚烈吗?大姊,我有把握,把他的百炼钢化作绕指柔。”
“当然!二妹你做得到,可是你也别忘了你的身份!”
听得这话,昭君陡生不安。林采是误会了,误会得很深,必须及早解释,即时解释。
“大姊,难怪你误会,是我不好,话说得暧昧了。”昭君收敛了笑容,但也不是神色凛然,只是很认真地问:“不知道看出来了没有?陈将军对三妹颇有仰慕之意。”
“啊,啊!”林采细想一想:“果然,你提醒我了,确有那么一点点意思。”
“不止一点点,你跟陈将军见面的时候不多,不知道陈将军对三妹如何倾倒。”昭君想了一下说:“可以下这么一个大胆的结论,三妹说什么,陈将军都会听。”
“原来你说的百炼钢可化绕指柔,把握在此。”林采襟怀开朗地说:“这倒真是我误会了。二妹,你不会生我的气吧?”
“笑话!”
行期终于定了,是三月初一。由于太后的主张,派定匡衡为送亲的专使,毛延寿亦是随行的执事之一。
这对他来说,是个好机会。送亲的专使在未派定以前,毛延寿一直惴惴不安,怕遇到一个难伺候的,一路上处处不便。
如今见派的是匡衡,他的愁怀一宽,因匡衡忠厚无用,加以曾有渊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