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春、逸秋都不能看的。昭君将她们两人遣走,亲自去关了殿门,才将放在手边的一个锦袱解开,里面是黄丝绳所扎的一个木简。
“是敕命!”
“轻点、轻点!”昭君急忙拦住她。
“二妹,你见了皇上了?”
“没有啊!”昭君诧异地:“大姊,你何出些言?”
“我是说,这敕命——”
“喔!”昭君抢着说:“这是懿旨。太后亲笔写了第一次的懿旨。”
“给谁的?”
“你想呢?”
“我想不出,总不会是给二妹你的吧?”
“虽不是给我的,却与我相关,是给陈将军的。写得很好。可惜已用‘封泥’缄识了,不然我可以拿给你看看。”
“你只告诉我好了。”林采问说:“必是不准陈将军拦阻你出关?”
“意思是这样的意思,不过说得很婉转,最后有句话很重。陈将军大概不能不听。”
“懿旨虽可抵消皇上的诏令,不过,二妹,你要知道,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何况是太后给外臣的懿旨?”
“太后给外臣的懿旨,说来不大合礼,不过事非得已,陈将军亦不会胶柱鼓瑟。”
“只要二妹有这个自信就可以了。”
“我的自信,出自最后的一句话:‘毋贻君以不孝之名、终天之恨!’”
“终天之恨?”林采大吃一惊:“皇上的终天之恨,不就是老太后宾天了吗?”
“太后的说法,正是如此。如果陈将军以‘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’为借口,擅动干戈,太后忧急愤懑,因则成疾,竟致不起。大姊,你倒想想,这是闯的多大的一场祸?”
林采有些心惊肉跳,“这可是太严重了!”她说:“陈将军决不敢再出关了!”
“正是,我想他亦不敢冒这个天下的大不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