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欲去之而后快,是可以想像得之的。
朱、潘之被黜,以及同一年亦为朱、潘一榜的无锡秦松龄,因顺天乡试磨勘而革职,都是高士奇捣的鬼。但如康熙好文爱才,重视词臣,必不因小故作重谴,亦必不使朱、潘、秦等,受辱于牛钮、高士奇之流。则陈其年果真持着柳屯田的那种想法,希冀以词臣进用,实为大谬。康熙朝自亦有词臣而得重用者,但于其学问才气无关,如李光地、徐乾学、高士奇等辈。无非布耳目、驱鹰犬,是一种政治技巧上的高度运用。
当朱、潘被黜时,陈其年已下世两年。自鸿博试后,他在史馆两年有余,看花、饮酒、填词,依然度其名士生涯。其年早岁颇得龚芝麓的照应,所以与龚一辈的高年大臣如李慰、冯溥等,亦都另眼相看。李、冯又为鸿博的读卷官,于陈新结师生之谊,情分更觉不同。史馆的俸给无几,陈其年常得这两位老师的接济,可想而知。至如高士奇者,有心结纳,而其年意思落落,并无往还。《湖海楼》词中有《贺新郎》一首,题作“赠高内翰澹人”可证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