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药师,”虬髯客用一种十分谦虚的声音说,“那么,我要听你的进取大计。”
“等我研究了以后,再跟你谈。”李靖停了一下,又说,“只是有一点,我不能不提出警告,‘兵不厌诈’若是说穿了一文不值;但是,咱们内部,似乎还有人靠不住。”
“你的话不错。如果个个人靠得住,咱们的底细,一定不会让李世民弄得这么清楚。我已经叫老孙在查这件事了。”
“有了结果没有?”
“一个掌管文书的家伙,确是不可靠——那人家住河东。”
“对那人作何处置?”
“还没有办。”虬髯客问,“你看呢?”
“断然处置!”
虬髯客不答。
“如果不能以军律从事,一旦起兵,纪律无法维持的。”
“都是子弟兵。似乎……”虬髯客十分为难地。
李靖也沉默了,空气显得有些僵硬,张出尘微感不安——一开头就格格不入,征兆不好。
正当她在思索着要想句话来转圆时,虬髯客却作了让步的表示:“药师!”他说,“我也知道该照军律来办,只是有些不忍。既然今后我要付托你大事,当然该尊重你的意见。不过,”他转脸对张出尘说,“药师加盟以后,所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,恐怕会引起弟兄们的反感,说他杀人立威。一妹你说,为了爱护药师,我是不是该有此顾虑?”
张出尘还没有开口,李靖抢着答道:“三哥既这样说,我收回我的意见。”
“药师,你不能对我有误会。”虬髯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安的神色,“事实上,咱们这里也还没有一部军律。我现在请你拟订,订好了归你执法,包括我自己在内,任何人犯了军律,都该得到应得的处罚。你看这样好不好?”
虬髯客这样推心置腹地表示尊重,李靖真是被感动了。他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