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,“倘或太太,或者,譬如说秋月吧,要打到这个主意,你得赶紧拦在前头。为什么呢?忌讳!没有比这个再大的忌讳!”
“哼!”锦儿在气头上,还无法平心静气的去体味他的话,只冷笑一声,“哼!这件事,知道的人不多,可也不少;我看也忌不到哪儿去。”
“不错。”曹震接口说道:“‘若要人不知,除非已莫为。’外头有人在传说,随他说去,传来传去那两句话,慢慢听厌了,也就忘了,可是自己不能挂出幌子去。”
“我不懂你的话。你少跟我来这一套,反正你现在头上有顶大帽子,说什么我也不能驳你的回,随你说是在宫里办公事也好,在‘口袋底’办私事也好,谁知道。”
这几句冷言冷语,把曹震逼急了,“我的太太,你怎么夹枪夹棍,把‘宫里’跟‘袋底’搁在一块儿来说呢?这话要传了出去,你,你”他气急败坏的:“你不是送我的忤逆吗?”
锦儿当然也知道何能相提并论?故意说说气话,看他急成那样,不免得意;当然也不会害怕,因此神色显得很平静。“你放心,送你的忤逆,不就是送我自己,送咱们全家大小的忤逆?”她说:“现在请你说明,怎么是皇上自己挂了幌子?”
曹震还不太放心,怕他还不能理会他的话中,又问一句:“我刚才说的,你明白了没有?”
“你真当我是小孩子,连这点轻重都不知道?”锦儿紧接着说:“干脆告诉你吧,我是试试你,就那么一句话,把你吓成那个样子!你如果不是‘口袋底’的阔客,内务府人人都知道,你又何必这么着急。”
曹震到此才知道自己上当了,苦笑着说:“你越来越像那口子了,反正是我命中注定,活该——”他咽了口唾沫没有再说下去。
“那口子”,自然是指去世的震二奶奶,提到旧主,锦儿越发感慨,“哼!”她仍旧是冷笑,“那口子!那口子才真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