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监再说。‘一字入公门,九牛拔不转。’何况是一个人?”
“这样说,还真亏得拆这个字。”曹雪芹说:“我今天就进京。不过,大瑞要到了呢?仲四哥,你能不能把他们留了下来?”
“当然。”仲四毫不迟疑地说:“怎么样也带把他们截住。”
“她们”是指那两个番子在内,曹雪芹有些不大放心,追问着说:“仲四哥,这总有个盘算吧,如何是第一计,一计不成,又如何生出第二计?”
“岂止二计?”仲四笑道:“有三十六计在那里,芹二爷,你请放心好了。”
“我看,”何谨插嘴:“三十六计,这个是上计。”说着,他将食指与拇指搭成一个圆圈,扬了一下。彼此莫逆于心,都笑了起来。
一进京城,曹雪芹连家都先不顾,径自到平郡王府求见方观承。
“你回来了?”方观承执手慰劳:“辛苦,辛苦!”他又看了看身上说:“风尘满身,想来还没有回府?”
“是。因为事情很要紧,我得先来跟方先生细陈一切。”曹雪芹说:“我跟冯大瑞见过了。”
“喔。”方观承很兴奋的,“在哪里?通州?”
“不是。他事先到了通州,跟仲四见了面,知道我往东边去了,追到蓟州才见了面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
“他很感激方先生的好意,不过,他说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谈得完。幸好,他又表示,到头来一定会照方先生的意思办。”
“那很好。一切包在我身上,你让他赶紧到京里来看我。”方观承迫不及待地问:“他现在人在哪里?”
“昨天在三河县,今天到通州,”曹雪芹说:“方先生,我刚才的话还没有完,那天晚上在蓟州客栈里,正在谈着,来了两个人,就是盯着我下去的番子,把冯大瑞给逮住了。”
“啊!”方观承皱着眉沉吟了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