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事情大小、责任轻重。方观承觉得这和嘉热心而诚恳,倒是可交的一个朋友。于是举杯说道,“多谢和三哥,咱们干一杯。”
和嘉爽朗的干了,随手拿起酒壶替方观承斟满,同时说道:“方先生跟纳公很熟,有什么事,在经历跟纳公说一句,不就结了吗?”
“就因为纳公的话跟事实不大相符,我才特为到通州来找世大哥的。”方观承恰好借话搭话,“纳公说已经叫番子撤回了,其实人还在这里。”
“喔,”世泰因为提到纳亲,不能不注意,“问亭兄,怎么回事?”
“是这样的,有件钦命案子,纳公也插手来管了。都是为皇上办事,我也很欢迎他来帮忙,不过,事情已经办妥了,而且,据他告诉我,本来暗地下派了保护办事人的番子已经撤回了,不想还是游人。”
世泰与和嘉对看了一眼,取得默契,都不便追问是一件什么钦命案子?对番子的情况,和嘉比世泰又了解得多,因而提出疑问:“方先生,番子下来侦缉探访是常有的事,你怎么知道这四个番子是冲着你派的人来的呢?”
这话问在要害上,不过方观承到恰好提出要求,当然,他的措辞是很婉转的。
“也许我弄错了,也未可知。不过,如今倒不妨去求一求证。和三哥,我请你帮我一个忙,请你想法子把在西关的那两个番子找来问一问,他们是不是从京里跟着一个姓曹的下来的。”
“行。”
“多谢,多谢。”方观承又说:“倘或他说是的,再请你问他,另外两个是不是盯着姓曹的,往东走了?如果是的,再请你问他们两个,何以倒又留在通州?”
和嘉将他的话,细想了一遍,大致已经了解了,“好!”他说:“我一定替方先生去问明白。”说着,便要起身。
“不忙,不忙!”方观承赶紧站起身来按住他的肩,“等把酒喝够了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