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手艺。”
秋月大为诧异,也颇感兴趣,“八十岁学吹鼓手,何大叔你的兴致倒真好。”他问:“学了什么手艺?”
“装裱字画。不过,手艺还不精。”
“那好!”秋月笑道:“你马上要收徒弟了。”
“你是说芹二爷?”
“对了。还有桐生。你们老少三个,尽无事忙吧!”秋月又说:“芹二爷的意思,在梦陶轩替你隔出一间来住——”
“不,不!”何谨打断她的话说:“那不好。有杏姨在,她不便,我也不便。”
“那么,你打算住哪儿呢?太太交待了,一定要让你住的舒服;你看哪儿合适,你自己说吧。”
何谨想了一下说:“我看梦陶轩外面那间屋子倒很好。太太有时要找我也方便。”
那是连接两座院落的一个小花厅,三开间带一个花坛,凹字形的雨廊,两头开门,人来人往,终日不断,并不宜于住人,不想何谨会挑中这一处。
“何大叔,那可是个冲要之地,从梦陶轩出来,或是到梦陶轩,必经之路,你要是嫌吵,我劝你另外挑。”
“我不嫌烦。再说也烦不到哪儿去。”
“好。咱们这就算定规了。不过,我可得过了破五,才能替你拾掇。”
“你也不用费事,我自己来。”何谨问道:“那三间屋现在是堆东西不是?”
“只有两间堆东西。有些东西实在也该料理了,送人的送人,丢得丢;过了破五,我来清理。”
“交给我好了。我把两间并成一间,就够住了。”
从这天起,何谨就一个人满满的收拾;收拾出两间屋子来,到了年初八那天,自己悄悄去找了个裱糊匠来,他也帮着一齐动手,窗纸全都换过,屋子里糊的四白落地,焕然一新。
那天恰好锦儿又来了,到梦陶轩由那里经过,顿觉眼前一亮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