頫将傅太太希望再派个人去的话,细细说了一遍,特别声明,平郡王还不知道,请他转告。
海望对曹頫的处置,甚为满意;“曹四哥,你真是识的轻重缓急。”他说:“圣母老太太的事,耽误不得。派人去的话,也不必提了,说不定就在这几天,恐怕还得曹四哥吃一趟辛苦。”
“是——?”
“托日子而已。”
这就尽在不言中了。曹頫点点头问说:“是不是要先跟舍侄说一声儿?”
“我已经写信给通声了。”海望又说:“奉迎的差使,仍旧是曹四哥的;不过太辛苦了。”
“这是应该的。”
“这趟差事办妥当了,当然也有个‘保举’,不过是不见明文,真正的密保。曹四哥,你还是回内务府来吧!我保你当‘堂郎中’。”
曹頫现职工部员外,调升内务府郎中,而且是“堂郎中”,简直可说是一步登天。“七卿”——六部加理藩院,与内务府都有郎中的建制,掌印的郎中,为一司之首;唯独内务府有“堂郎中”的名称,实际上是内务府的总办,内务府大臣都是兼差,不常到府,“堂郎中”便是内务府的当家人。这个缺若是圣眷隆,机会好,一年弄个几十万银子是稀松平常的事。不过,这也是有名繁难的一个缺。曹頫自治才具平常,而且存着持盈保泰的想法,当即说道:“海公的盛意,感何可言。不过,自知驽钝,不足当千里之任;将来有伤海公的知人之明,反为不美了。”
“你也别谦虚,到时候看吧!目前,我就只有一句话,请曹四哥委屈,得把铺盖卷儿打好在那儿,说走就走。”
“是。”曹頫问道:“海公特为叫人等我,就是交待这件事?”
“是的。”海望说道:“你们爷儿俩就在我这儿吃煮勃勃吧。不过,我家是按宫中的规矩,素馅儿的。”
旗人管饺子叫煮勃勃;海望是椒房贵戚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