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。”
“也别转请我。连小犊儿也上桌,都在一块儿吃吧。”
提起阿莲与桐生的事来,也是曹雪芹耿耿于怀的一件心事。正待谈起时,只见小犊儿蹦进来大声喊道:“爸、二叔,妈叫你们去喝酒。”
“什么‘叫你们’?”曹震喝斥着,“该说‘请你们’。一点规矩都不懂。”
“妈是这么说的嘛。”曹雪芹摸着他的脑袋问。
“妈说:‘叫爸爸、二叔来喝酒。’小犊儿又说:”爸不是常要我别撒谎,有什么,说什么吗?““言之有理。”曹雪芹向曹震笑道:“有什么,说什么。如此解释,不能说他错。”
“唉!”曹震站起身来叹口气。
“你也别叹气。”锦儿正掀帘而入,笑着说道:“都怪肖牛不好,牛脾气。”
“我就不明白,你的脾气好,我的脾气也不坏。”
“好了,好了。”锦儿不让他说下去,“喝酒去吧!”
“对了!”曹震突然说道:“你以后说话也要检点,孩子们学了样,不懂规矩,哪像个大家子弟。”
“得、得!”曹雪芹怕他们夫妇生意见,赶紧插进去打岔,“锦儿姐,回头我得跟你谈件事。”说着,牵着小犊儿的手,领头走了出去。
翠宝不答,只看着锦儿;锦儿又看着曹震;曹震说一句,“也好。”便添上两幅杯筷,又端来一张大方凳,上加小椅子,是小犊儿的座位。
小犊儿吃饭要人哄,那常是翠宝的“差使”。这天小犊儿格外不乖,张雅舞爪,片刻不停;曹震少不得又要呵斥了。
“快!”翠宝赶紧向小犊儿提出警告:“要挨骂了,快吃!”
小犊儿总算安静了下来,锦儿便即问说:“雪芹,你不是说要跟我谈事。”
曹雪芹是要谈小莲。但有小犊儿在,怕孩子不是轻重忌讳,到处乱说,因而默不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