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去还不容易。闲话少说,我得告诉你几件事,第一、关防要机密,这不用说;第二、四叔交待你的公事,要用心,这一点,我想你也知道;第三、麻烦的是圣母老太太,精神有点儿失常,见了人如果是她对劲的会拉着你说个没完,倘或如此,你要忍耐,只顺着他,等她唠叨完了,自然没事。”
“只怕有点儿难,我最怕唠叨。不过,”曹雪芹紧接着说:“我总忍着就是。但愿她看我不对劲。”
“那更得小心!”曹震接口说道:“是她不对劲的,见了就骂;听人提到了也骂,那就的连四叔都要小心了。”
“这——,”曹雪芹不由得替曹頫担心,“她看我不对劲,我躲着她好了;万一跟四叔也不对,那差事可怎么办呀?”
“不会。四叔见过她几次,都很好。”
“那好。”曹雪芹放心了,犹待往下再说时,瞥见翠宝的影子,便既站了起来。原来曹雪芹跟锦儿,因为从小在一起,礼数上一直是随便的,反倒是对翠宝,一则因为同情她甘居庶位,特意尊敬,在则他也是做个榜样,希望他人以他对待翠宝的态度来对待杏香。翠宝懂他的用意,要为杏香做个榜样,所以总是还以同样的尊敬,“芹二爷,你请坐。”接着,她学旗人的规矩,从马夫人起,一一问好,最后还想起一个人,“桐生呢?伤势好了吧!”
桐生两个月前堕马折断了脚,幸亏“上驷院”的“蒙古大夫”接骨手段高明,不致成为残废,但至少还得休养三、四个月,才能复原。
“但愿他别称瘸子才好。”翠宝说道:“为他腿断了,阿莲哭了不知多少场。”
其实翠宝已抢先一步,到了堂屋,正在斟酒。曹雪芹看一桌子的菜,却只两幅杯筷,就他跟曹震享用,觉得未免太过。
“菜太多了。”
“明儿小犊儿长尾巴,本来要大家来吃面,多做了一点儿菜,如今都不来了,自然是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