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托日子而已。”
“皇太后的病,”海望插嘴说道:“有好几年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伊松阿说:“如说拖日子,这日子也拖得太久了。”
“也许,”方观承说:“戴病延年,还有好些日子。”
“难!”伊松阿摇摇头,越发忧形于色。
看看是时候了,方观承便陡然问说:“松二爷,恕我问一句不该问的话,万一太后驾崩,你看皇上是不是找就会照看外家?”
伊松阿无以为答;他先要捉摸方观承问这话的用意,想了半天反问一句:“你看呢?”
“我不敢瞎猜。不过,我倒带了一篇文章在这里,松二爷不妨看看。”
这篇文章是从国史馆中抄来的一篇“费扬古传”。字写得很大,句子点断;铺叙战功之处,多从简略;所详的是“天语褒奖”,以及所获得各种恩典。伊松阿以为其中有何重要的启示,所以很仔细的看完,结果大失所望,什么也没有看出来。
这个结果便表现在他脸上,却早存于方观承心中,“松二爷,”他问:“你知道费扬古是什么人?”
“不写得很明白吗?”伊松阿指着传记念叨:“费扬古,栋鄂氏,满州正白旗人,内大臣三等伯鄂硕子,年十四袭。”
“是的。可是,松二爷,你知道不知道,他是端敬皇后的弟弟?”
“端敬皇后?”伊松阿想了想说:“从没有听说过有这位皇后。”
“那是因为后世忌讳,有意不谈的缘故。”
“不错。”海望说道:“有这位皇后,我也是到了孝陵,细看被问才知道。附葬孝陵是两位皇后,一位是圣祖的生母孝康章皇后;一位就是端敬皇后。传说她是——”他缩住口没有再说下去。
“啊!”伊松阿恍然大悟,“原来就是她啊!莫非真有其事。”
伊松阿也未将董小宛的名字说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