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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奇阁 > 三春争及初春景 > 第十七章

第十七章(10 / 15)

。他也只知有此传闻,不悉其详;一半好奇,一半也是觉得特意谈到端敬皇后与费扬古,必有跟他家有关的缘故在内,所以要求方观承细细谈一谈。

“世祖跟端敬皇后的故事,一时谈不完。”方观承说:“我只告诉松二爷,端敬皇后只是认了鄂硕为父,跟费扬古不是真的姐弟。费扬古是靠他自己的功劳,并非因为他是椒房贵戚才发达的。你看,他的传中,凡是上谕嘉奖,从来不提他是端敬皇后之弟,因为本来就不是么!端敬皇后在日,鄂硕进封伯爵;鄂硕之弟罗硕封男爵。人在人情在,端敬不在了,哪里还会推恩后家?所以费扬古传中从不提端敬皇后。”

这“人在人情在”五字,恰如暮鼓晨钟般,发人深省。伊松阿心想,真皇帝假太后,眼前不能不尽孝尽礼,一旦太后驾崩,既非骨肉之亲,难期孺慕之思,想不起太后就想不起照应“舅舅”,要常保富贵,只怕难了。

“再说,”方观承将声音压得极低,“今上原是有生母的。母不能以子而贵,只为太后的名分被占了。眼前是无可如何的局面;将来太后驾崩了,自己生母却不能补这个缺。朝思暮想,想到头来,松二爷,万一迁怒,府上说不定就有不测之祸。”

这话说得伊松阿一惊。仔细想想,似乎不合常理,决不会有这样的事,但这是第三者看的常理;设身处地去想一想,贵为天子,富有四海,而生身之母不但未能迎养、甚至见面都不能够,那种痛苦会逼得人发疯,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。

转念到此,不由得毛骨悚然,“方先生”他说:“这得替皇上想办法,不能让他们母子隔绝。倘有这样的情形,哪怕是穷家小户,都让人觉得可惨,何况是皇上?”

“松二爷,”方观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,“你有这番见识,我得跟你道贺;府上世世代代,富贵不短了。”

伊松阿心头一阵鼓荡,不知是惊喜,还是兴奋;嗫嚅着说:“方先生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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