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把气氛弄轻松些的弘普笑道:“你得加倍罚酒。第一,平仄不调。是不是?”
弘皎念了一下,果然错了,便老老实实的认罚了酒。
“第二,你的靴子并没有破。”
“我不一定要说我。你这是歪理,我不能喝。”
“好!我再说一个理,有身份的人,不能说失体统的话;你这句话一传了出去,倘或有人误会,说堂堂郡王,连靴子都是破的,这岂不有伤国体?”
弘皎语塞,便向显亲王说道:“请令官示下。”
“他的话有理。”显亲王说:“你的酒量好,就多喝一杯好了”。
“是!四伯赏酒喝,我不能不识抬举。”弘皎具备一饮而尽,转脸看着弘普说:“倒要听听你的,说得怎么个好法?”
“老四真开窍!”一直在缓举慢饮的履亲王胤陶,深为赞赏“老四”——宁郡王弘皎,“明明是罚酒,他说成是长辈赏酒喝;这杯酒喝下去,比罚酒可就受用的多了。既有面子,又有里子,做人就要这么识趣,才有意思。”
都知履亲王善于辞令,这几句话却真是露了本事,借题发挥,暗存规劝。康亲王与平郡王互看了一眼,取得默契,理亲王弘皙这一回再不听劝,就是“吃了秤砣,铁了心了。”
“十二叔的话说得真好。”平郡王福彭特为附和,然后举一举杯,向弘普说道:“该你接令,你可别说‘有伤国体’的话,知法犯法,我可要请令官加倍罚你的酒。”
弘普只是笑笑,停了一下说:“我接得并不好,可也决不至于受罚。”接着便念:“人老童心在。”
“这好像是说我。”康亲王笑着说。
“不敢,不敢。”弘普显得诚惶诚恐的端起杯子。
“不,不!”康亲王急忙摇手,“人老童心在,不是其赤子之心,不是句坏话。你用不着这个样。”
“哪,我就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