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月前,有个人,也是黄带子,名字就不必说了。拿了十两银子来跟我说,有位王爷,想请我捧场。我问他怎么捧法?他说:也许有一天,得请我到那里看热闹。如果愿意,今天先送十两,到时候再送二十两。这不是邪门儿吗?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?他叫我别问。不问就不问,我把银子收了下来,花光了也就忘了有这回事了,哪知道昨天晚上这个人又来了,给我带来了这锭银子—”
“喔,”曹震不由得大感兴趣,“是要请你看热闹了,在哪儿啊!”
“宗人府。”富勒森说:“一听是这个地方,我心里就打鼓了。老二,你的手面广,眼界宽,你倒说,是看什么热闹?”
“我还不十分清楚。就知道了,富大哥,我也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嗯,嗯!”富勒森充分谅解,“以咱们的交情,你能告诉我的,一定会说。既然如此,我也不必打听了。不过,老二,你得替我那个主意,这热闹能不能去看?”
“不能!”曹震平静而简洁的回答。
“银子呢?得退回给人家。”
“干什么?”曹震答说:“富大哥,这锭银子烫手,还是怎么着?你尽管拿着花,当时不必去看热闹,事后的热闹看不完。”
富勒森凝神细想了一会说: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就好。富大哥我连茶都不留你了,你请吧!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你要去办事,”富勒森一面说,一面拱手,往外急走。
“富大哥,富大哥,”曹震将他唤住,郑重叮嘱:“这锭银子,还有刚才咱们俩的话,你千万别跟人说。”
“嗯,不会。”富勒森答说:“昨儿该我值夜,没有睡好。这会儿我到大酒缸闹一顿,回家睡大觉,天塌下来都不与我相干。”
等富勒森一走,曹震也就匆匆出门,轻车直驶鼓楼,到平郡王秘密治事之所在。门前车马甚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