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你说吧?”
“你虽没有跟绣春好过,可是想不想呢?”
曹雪芹不愿说假话,可也不肯明说,“你想呢?”她只这样反问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锦儿又问:“还有呢?”
曹雪芹沉默不答,显然的,他心里还有人。为了要把他逼出来,锦儿只有老一老脸从自己说起了。“譬如说我,你起过那种抱一抱、楼一楼我的心思没有?”
语音尚未消失,曹雪芹一是血脉贲张,自己都听得见自己心跳了!眼中望着锦儿丰腴而结实的肌肤;鼻中闻到她那像一团乌云的头发中散发出来的香味,真有一股遏制不住的,想抱一抱她的冲动。但尽管一颗心不断地在动,那双手却似被捆住了伸不出来。
“说啊!”锦儿犹在催促。
“你简直要逼出人命了。”曹雪芹带着哭声地说:“叫我怎么说呢?”
“那也没有什么!”锦儿忽然想到了一句:“发乎情,止乎理。”
这句话倒真见效,为曹雪芹内心的困境,打开了一条出路;他定一定神说:“太上忘情,下愚不及情,情之所中,正在我辈。”
“这么说,你是想过吗?”
“是的,”曹雪芹板着脸回答。
“这会儿还想不想?”
一听这话,曹雪芹不免吃惊,定睛看时,他的脸色清纯平静,一点也看不出是在挑逗的神情。曹雪芹倒有些困惑了。
“你想不想?你想,我就让你抱一抱。”锦儿又说:“别的就不行了,如果不是碍着震二爷,你要什么,我给什么。”
“好了!”曹雪芹快刀斩乱麻似的截断了她的话,“就说到这儿为止。”
“好!说我就说到这儿为止。”锦儿紧接着说:“秋月呢,这没有什么顾忌,你敞开来说吧!”
这仿佛以为他早就跟秋月好过了,使得曹雪芹又受了冤枉的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