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接来还可以让太太瞧瞧。不过,这不是很急的事,”秋月紧接着说:“这会儿我要跟你商量,阿元会不会陪房过来,这件恼人的事,能想个什么办法,切切实实打听出来?”
由于秋月是特为向她讨教,而且神色之间既郑重又急迫,所以锦儿便不即作答,很认真地思索着。沉默了好一会,忽然见她双眉一扬,仿佛已有所悟,秋月便问:“想出来了?”
锦儿确是答非所问:“那阿元长得怎么样?”
“我不知道,得问芹二爷。想来不会丑。”秋月奇怪的问:“你怎么想出来这么一句话?”
“我有条挖根的好计策。方老爷没有儿子,想娶个姨太太,好像还挺索罗的,要这样,要那样,其中有一样是要识字,那阿元不正合适吗?”锦儿很兴奋得说:“方老爷如今正在风头上,他跟乌都统要阿元,人家不能不卖他的面子。那一来,不就什么顾虑都没有了吗?”
这确是一条釜底抽薪的妙计,秋月大为欣赏,“你这一招很高!”她问,“这件事该怎么着手呢?”
“那容易,让震二爷跟方老爷去说好了;他原托过震二爷。”
“既然方老爷曾经托震二爷物色,这话就不算冒昧。事不宜迟,你今天就跟震二爷说吧。”
“今天就说,明儿就有回信。”锦儿满有把握的:“一说准成。”
秋月看看事都谈完了,正想告辞时,不到外面有人高声在说:“芹二爷来了!”
“他怎么来了?”秋月不免诧异,匆匆对锦儿说道:“杏香的事,他完全不知道,你先别提。”
“慢一点!”锦儿也在屋子里高声向外招呼,“请芹二爷先在堂屋里坐,好生伺候。”接着放低了声音:“咱们先得说一说,在他面前,什么话能提,什么话不能提,免得接不上头来。”
锦儿的卧室是前后两间,前面起坐,后房安床,另带一个套间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