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见效,想到当年绣春堕胎的往事,对震二奶奶最不能原谅的事,完全不理会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”的古训,然则此时马夫人的想法,不正跟自己得知绣春怀孕时的心境相同吗?转念到此,思虑立刻集中在如何安置杏香这一层上面了。他觉得唯一的顾虑是乌家;马夫人究竟对乌家这一头亲事是怎么个打算?不弄清楚了,就很难筹划出什么妥当的办法。想是这样想,却一直不会开口;因为找不到适当的措辞。马夫人可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你想到了什么办法,尽管说!说出来再商量。”
“办法很多,不过都是就眼前一时之计。我还在想:一定能想得出来。”
想了很久,没有好办法;见马夫人有些困惑,秋月便调停地说:“我看震二爷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?那,这样吧,震二爷觉得有什么办不到的,或者不妥当得地方,不妨先提出来谈,等捉摸好了,余下的事就容易了。”
“好!”曹震点着头说:“太太到底打不打算去热河?”
“震二爷,”秋月抓住他话中的缝隙,毫不放松,“你是不是觉得太太似乎不打算去热河了?”
“我不敢这么说。反正太太对乌家这头亲事,不怎么在乎,那时谁都看得出来的。”
秋月没有回答,心里已承认了曹震的看法,马夫人却不大能理会,只是催问着:“通声,你别扯乌家的事,只说怎么安置杏香好了。”
“安置杏香容易,让她跟崔宝一起住在易州好了。由翠宝照料,将来‘坐月子’,太太都不用担心了。”曹震也有些急了,曹震也有些急了,话说得很快,“我是在想以后,等把孩子养下来,怎么安置她。”
“那是以后的事。”马夫人说:“这会儿可以不管。”
“太太可以不管,我不能不管。”话一出口,曹震才发觉自己的语气太硬了,于是停了一下,放低了声音说:“我跟太太说我心里的想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