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太久了。高大人恐怕等不及。”曹振略停一下,“我跟老兄素昧平生,但既能让我专程来会一会,总算有缘;我到舍不得老兄坐失大好机会。这样吧,老兄跟贵居停告三、五天假,进京见了高大人,把事情说妥当了,那就别说半个月,一个月也不要紧;高大人刚刚到京,应酬极多,也总得个把月才能敷衍的下来。现在要紧的是,要把事情敲定,老兄懂我的意思不?”
“懂,懂!”钟永明一迭声地答应着,“初次幸会曹二老爷,你老这么看顾我,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。”
“言重!言重!”曹振说到;“我原先替定边大将军平郡王管粮台;如今平郡王的大将军虽已交了出去,这里粮台,都是我的旧部,车马夫子都现成的。老兄能不能明天一早就动身?”
“是!是!我跟敝居停说一说,反正三五天即回,误不了他的事。准定明天动身好了。”
到第三天回京,曹震现将钟永明安置在客栈,随即便去见高其倬,将他给钟永明的信,原封不动的递了上去,还有一番说词。“大人即交待,能免谈最好;象这些事,大人留了笔迹在外头,也不妥当,所以我把钟永明搬了来。不过有句话,得先跟大人禀明,要请大人包涵,我是把他诓了来的。”曹震说明经过,还请了个安,表示要请高其倬替他圆谎。
既欣赏他干练能办事,有嘉许他诚实不欺,高其倬甚为满意,着实夸奖了他几句;又说:“你也不算骗他,反正王公大臣之中,总少不了又请我看地的人,我将来用他就是。”
“那就更好了。”曹震问道:“大人打算什么时候让他来见?”
“这会就可以。”
“是!我马上带他来见。”
于是曹震一面派魏升去接钟永明;一面在僻静严密、当作高其倬书房的那间屋子里,备下了精致的酒果,静等客到。钟永明是穿了官服来的,原来他也捐了个七品功名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