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牵连到曹震了。转念到此,觉得不妨先问一问他;弄清楚了他的意向,才好拿自己的主意。
“震二哥,”他问,“易州的差事,十拿九稳了?”
“虽不敢说十拿九稳,六七分把握是有的。”曹震反问:“你怎么忽然提到这件事?”
“自然是为了翠宝姐。”曹雪芹说,“你打算先把她带到易州,等陵工差事一完,要回京了,你怎么办?”
“不用等差事完,我就得找机会跟你锦儿姐说了。”
“把她接回去?”
“当然。”
“这么说,主意是现在就已经定了。”
“是啊!”曹震很从容地说:“我看她人不错,待人接物,很知道分寸;将来不至于跟你锦儿姐处不来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何不现在就过个明路?”曹雪芹紧接着又说:“你要是觉得自己不打好开口,我替你来说;我也不是直接跟锦儿姐打交道,我先告诉秋月,让她给你做个现成媒人,最妥当不过。”
曹震深深看了他一眼说:“你倒很热心!”
曹雪芹知道他动疑了,急忙说道:“我完全是为翠宝姐,早有归宿,也好安心。”
曹震信了他的话,细细考虑了一会说:“说不妨说,不过有个说法:我易州的差事成功了,不能没有人照应。可是我不能把你锦儿姐接了去,山上生活苦,她又有孩子,这都不说;陵工差事,根本就不准接眷。所以翠宝一时也还不能进门,如果有了名分,就不能跟我到陵工上去了;她的这件事,只有等差事完了再说。倘或我未得陵工差事,那也就一切不必谈了。”
“你是说,如果未得陵工差事,就不接翠宝姐进门,这段姻缘就算——”
“你放心,我跟翠宝的事,吹不了。”曹震懂他未说完的那句话的意思,“这么说,不过是为我自己站个地步而已。”
“我明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