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。”
“芹二爷,”阿元插嘴说道:“你打算着还有第二回?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曹雪芹很客气的,“二小姐请用茶。”
乌云娟的脸,绷不下去了,端起茶杯,垂着眼,轻轻嘘气,将茶水中的浮末吹开,曹雪芹趁此机会,深深看了两眼,觉得她的相貌像一个人。那是个什么人?急切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“芹二爷,”阿元抛过来一个眼色,“你的诗稿呢?拿出来让我们二小姐瞧瞧。”
“喔,”曹雪芹心知她在穿针引线,但以稿本中有不便示人的诗句,便只好谦虚了,“见不得人的东西,怎么敢在二小姐面前献丑!”
“你太客气了。”
“是啊,芹二爷不必客气——”。
“阿元,”乌云娟打断她的话,“别强人所难,哪里有把自己的诗稿随便给人看的。”
这虽是体谅的话,但曹雪芹反倒不能不表示坦然了,“其实也没有不能让二小姐看的话。”他硬着头皮,打开抽斗,将一本装订得很精致的诗稿取出来,放在乌云娟面前,还加了句:“请指教。”
“不敢当!”乌云娟将手按在诗稿上,“不如请——”她停了一下才又往下说,“请芹二个抄几首大作给我,我回去细细拜读。”
“是,是!”曹雪芹连声答应,随即掀开墨盒,吮毫铺纸,说一声:“请宽坐。”打开稿本,考虑那几首诗刻可以公开。眼角瞟处,只见乌云娟已悄悄起立,在打量四周的陈设;不就听得她跟阿元在交谈,语声低不可闻,也就不去管他们,专心一志的抄三张纸,属一属一共九首诗,已可交卷,便将笔搁下来。
“抄好了?”是阿元在他身后问。
“是的,”曹雪芹取了个信封,将诗稿装了进去,提笔写上“敬求郢证”四字,站起身来,双手哦捧上。
“今天是在有点儿冒昧。”乌云娟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