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的一声,有本书扔在桌上。
杏香拿起来一看,顿时满脸通红,倒像那本书会蜇人似的,急忙往下一扔,缩起了手,口中骂道“鬼书!”
“你也知道是‘鬼书’?”
见此光景,曹雪芹自是了然于胸;为了冲淡他们姑嫂那种深怕染上瘟疫似的气氛,他从从容容笑道:“我来看看,是谁画的‘鬼书’?”
就这一句话,解散了杏香的紧张,拉着翠宝的袖子说道:“你听听!他们兄弟一路的货!他就知道‘这本书’是画的。”
翠宝不是杏香,还是初次见识“鬼书”,她跟曹震的争执,不在“鬼书”本身,然而这话也说不出口,只能报以苦笑。
“原来是仇十洲的东西。”曹雪芹将那本题名“春风二十四谱”的春册,略微翻了一下,便即搁下,一面坐下来;一面向翠宝说道:“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。你们压箱底不都有着玩意吗?”
“压箱底是压箱底,那是拿来对付火神菩萨的,谁也没有想到这上头去;这跟特为拿来给人看,是两回事。譬如——”
要设譬又觉得不合适,而曹雪芹之外,杏香更感兴趣,立即追问:“譬如怎么样?”
“回头跟你说。”
“喔,”曹雪芹接口,“我明白了,这个‘譬如’我不能听,好吧,我先躲一躲。”说着,便站起身来要走。
翠宝心想,要让曹雪芹拿自己当个“姐姐”看待,就不能给他一个不够洒脱的感觉,于是很快的答说:“你不用回避,我这个譬喻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,譬如你们爷儿们走亲戚吧,至亲家穿房入户,难免有撞着表姐舅嫂,解了妞子奶孩子的时候;那还不是赶紧躲开,马上就忘了这回事。可是,趁没有人的时候,有意解开纽子,让你看她雪白的一片胸脯,芹二爷,你心里怎么想?”
“这个譬喻好!”曹雪芹深深点头。
把话说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