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终于还是杏香想出来一句话,“鸡炖得好香。”他说,“两位二爷先喝酒吧。”说着,还故意鼻翅扇了两下;炖着的那只肥鸡,确实香得逗人食欲。
谁知不说还好,已说反倒让曹震忍不住了;站起身来大声喊道:“魏升,魏升!”
魏升还来不及答应,杏香一看情势不妙,赶紧说道:“震二爷,要什么?我去。”
“我要出去!”曹震觉得自己的声音太硬,换了副柔和的声音对杏香说:“你们在家吃吧!我得去等京里来的人。”
“吃了饭再去,也不至于耽误。”
“不!”
杏香接不下去了,只不住地向翠保使眼色;但翠宝已摸到了曹震的脾气,这时候要跟他搭话,不管说什么都会碰钉子,一破了脸,反倒不容易收场了,所以对杏香的眼色,故意视而不见。
“二爷找我?”魏升出现了。
“车来了没有?”曹震问说。
原来关照粮台上午后派一辆车来;此时尚早,魏升答说:“总得饭后才来。”
“没有车也不要紧,咱们走了去。”说完,曹震抬腿就走。
“震二哥是到镖局子去?”曹雪芹说,“我陪你一块儿去。”
曹震想允许,看到杏香便改了口,“你在家陪杏香吧!”他说,“她是懂好歹的。”
说杏香懂好歹,便是说翠宝不知好歹;等曹震走远了,杏香便用埋怨的口吻说:“你倒是怎么啦?平白无故的,把震二爷气成那个样子?”
“怎么说平白无故?自然由缘故的。”
“什么缘故?”
“你不知道。”翠宝不愿意说。
“不是我不知道。”杏香故意激她,“是你不知道该怎么说?”
这一激很见效,“好啊!我跟你说;你要不怕害臊,我还拿样东西你看!”说着,手往衣襟中一抄,接着,“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