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进去了。这个打击,在刘剑平觉得比出族、革秀才还要沉重!事态如此冷酷,世途又如此崎岖,以致生趣全无,抑郁成病;在通州客栈中,一病而亡。
“以后就不必说了。年纪轻轻的一双姑嫂,无依无靠,不走上这条路又怎么办?”仲四又说:“不过,她们倒不是那种下三烂的货色;也不在家里接客。杏香尤其挑剔,心直口快,不大看得起人。”
“我倒想起来了。”曹雪芹问道:“刚才提到她收了委屈,看她眼都红了,委屈相比不小,那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是——”
仲四刚一张口,发现翠宝和杏香的影子,便即住了口;曹振便即笑着问道:”酒令还行不行?”
“不行了!”杏香噘着嘴说:“什么皮杯不皮杯,谁想出来的,这种倒霉的花样?缺德透了!”说着,仍旧在曹雪芹面前坐了下来。
“怎么样?”仲四问翠宝,又向曹雪芹努一努嘴。
“看芹二爷的意思。”
“那好。”仲四遍看着曹雪芹说:“听见了吧!”
曹雪芹笑而不答,喝口酒才问杏香,“你的意思呢?”
“咳!”曹震大不以为然。
他刚一张口,杏香已经对曹雪芹作了回答,“我要回去。”
“是不是?”曹震大声说道:“人家已经说了,听你的意思,你还多问什么?叫人家又怎样再说?说我留下来陪你?年轻轻的女孩子,这话说得出口吗?”
这话说到了杏香心里。原来觉得曹震有些讨厌,这一下印象改变了,报以感激的一瞥,却又为曹雪芹辩护。
“我原是想回去的。当然,一定要留我,也是身不由主。还有日子呢!明儿来接我姐姐,不还有见面的时候吗?”
“好吧。都随你!”曹震喝干了就说:“拿粥来喝吧。”
于是喝完了粥又喝茶,闲聊了一会,起身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