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已经说出去了,到头来全部是那回事,以后还有脸见人?
这段心里的话,却不便跟锦儿说,说了一定会挨顿骂,因而只好找理由驳秋月的话。
“惟其如此,我更得在四老爷身边,有我在没有人敢欺四老爷。”曹震又说,“我也不是想在陵工上大捞一票,循规蹈矩,分到我名下的回扣,也很可观了。我不但不会去瞎搞,相反的,要好好花些心思,帮着四老爷去查核账目。四老爷连算盘都不会打,如果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,那才真的会出大乱子。”
锦儿觉得他的话也有道理,但想起他在南京的劣迹,就不能尽信他的话,当下就冷笑着说:“哼!你早知道这些,也不至于会落到今天。”
“今天怎么样?今天不是挺好的吗?”曹震大声说:“积善之家,必有余庆。老太爷在日,不知救过多少人;四老爷从未害过人,就是我,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。”
“是,是!”锦儿抢白:“你阴功积德的好事做得太多了!”
“我做过什么伤阴德的事?无非多花了几文而已!连寡妇人家的门都没有踹过,什么地方伤了阴鸷;不然,就算你肚子争气,我也不能有一个白胖小子。”说着,便摸摸索索的在锦儿身上起腻。
“去!”锦儿一把推开了他,起身就走。
“你别走!”曹震一把拉住她说:“咱们好好儿说说话。”
于是曹震委婉解释,当初是跟震二奶奶赌气,她在公帐上落私房,他也就敞开来花了。如今不比从前,第一是吃一次亏学一次乖,不能忘记当年抄家的教训;其次是年记长了,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荒唐;最后恭维锦儿,“家有贤妻,夫不惹祸。”复又提出保证,只要锦儿帮他把这件事谋成了,她情愿受她的管束。
锦儿心思已有些活动,但总觉得他的话说得太好听,欲信不可;因而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莫非你真的没有额外的贪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