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干预外务,绝非好事,小则有损名誉,大则身败名裂。曹家,”秋月重重的说:“错过这一回的机会,再垮了下去,可就怎么样也别指望还有人来照应。”
锦儿对这话道深有同感。
曹家族人甚多,但与曹頫、曹震的感情都不好。事实上是曹頫生长于江南,有多读了几句书,久染书香世家的气味;与包衣人家,惯于卑躬屈节,唯利是图的习俗,格格不入。曹震则是一幅“大爷”派头,礼节言语,都比较随便,亦为曹家族众视作骄狂,背后的批评,毁多于誉。人缘如此,自然难望有人会在缓急之际,加以援手。
“真是,”锦儿亦颇为感慨,“亏得有平郡王府这一门阔亲戚——”
“一点不错。”秋月正好规劝,赶紧接着她的话说:“因为只有这一门能有照应的亲戚,震二爷应该格外看得重。眼光也该看远一点儿,只要尽心尽力当差,将来何愁没有好差使?再说,陵工上事,油水虽肥,干系也甚重,出了岔子,就不光是抄家赔补亏空的事了。”
这话说得锦儿毛骨悚然。她也听人说过,皇陵的风水,关系至重,要如何修的坚固严密,万世不拔,主事的人尽管出主意,要人有人,要钱有钱,没有人敢驳一个字;但如果陵工出了纰漏,譬如陵中渗水之类,那一下轻则充军,重则斩决,是一场灭门之祸。
因此,她完全接受了秋月的意见,回去见了曹震,婉言相劝;死了在陵工上大捞一票的心,不如仍旧在平郡王府当差,迟早会有好差使到手。
曹震何能凭她这一番话,便即死心。事实上他也有他的苦衷;最为难的事,面子丢不起——西城皇木厂、北城地安门大街的那班大木商,早有消息,在他身上狠下了一番功夫。每天在砖塔胡同玉秀班、红遍九城的小金铃的香闺宴叙;酒酣耳热之际,曹震一时大言:“我四叔只懂做事下棋,喝酒玩古董;只要他得了这个差使,还不是一切都交给我。”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