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今夜怕赶不到家,所以执意要走。
“也好。”刘三姨说:“我派人到西市去赁一匹马,让郑郎骑了去。”
“西市离此不远吧?”
“就在东面。”
“既不远,我自己到西市去赁吧。”郑徽又踌躇着说:“绣春怎么样呢?”
“犊车太慢,她今天赶不到家了。歇一晚,让她明天回去好了。”刘三姨答说。
事情就这样安排了。刘三姨派人领着郑徽到西市,在驴马行赁了一匹马,由那里的人跟着,赶回平康坊。
到了鸣珂曲李家,下马一看,双扉紧闭。正有些奇怪时,门上有样东西落入眼帘,触目惊心——那是一把大锁!
郑徽惊疑交并,抢步上前,想从门缝里张望一下,到底是怎么回事?却又发现锁眼已用泥土封住;这一来,除非把锁敲掉,就是有钥匙也不能把锁打开。
那表示了什么?表示李家全家不是偶然出门,而是出门以后不再回来了!
一想到此,郑徽眼前金星乱迸,满头如针刺般焦躁慌乱。这太不可思议了!他疑心自己在梦寐之中,或者弄错了地方,把眼睛使劲地紧闭了一会儿,重又张开,定神看一看,一点都不错!从去年第一次惊艳,一直到这天上午伴着阿娃出门,记忆历历在目,再也错不了的!
那么,这是怎么回事呢?斜阳无语,门庭寂寂,谁也不能为他作答。
“郎君!”跟来的马夫,等得不耐烦了,“请给了赁马的钱吧!给了钱,我好走。”
一句话提醒了郑徽,“我仍旧得回群贤坊!”他急急地说。
“不行了!你听,快收市了,今天赶不到群贤坊。”
果然,东市收市的铜,已经响了。接着就得关闭坊门,开始宵禁;到群贤坊有十五里路之远,不是片刻之间所能到达的。
“但是,”他问马夫,“你呢?你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