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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必须逃避(2)(5 / 5)

进去,直觉地认为有对他安慰的必要。可是相对黯然,她找不出一句适当的话来安慰他。

“唉!”好久,她叹了口气说:“背死书是刚开蒙的小学生要做的事,你这样子垮了下来,连我都替你不甘心。”

这句话说中了郑徽心底深处的委屈——这份委屈是连韦庆度都不了解的,却让阿娃一语道破了。

一种对知己的感激涕零,使他再也无法自持了,两行热泪,流湿了衣襟。

阿娃知道他的眼泪很珍贵,不是伤心到了极点,不是在心心相印的人面前,他决不会这样涕泗滂沱;但既然已忍不住流泪,便非要哭个痛快不可,所以她无言相劝,只坐到他身边去,用一方罗巾,不断温柔地替他拭泪。

“阿娃!”郑徽哽咽着说:“我对不起你!我原可以叫你不失望的,竟叫你失望了!我糊涂,我不能原谅我自己!”

“要说‘失望’也过去了!打起精神来,准备明年的事;有一年的工夫,把那三部经书背都背熟了。”

这两句话,为困在愁城中的郑徽开了一条路,他渐渐止住了眼泪,怔怔地往那条路上去探索。

他想起他父亲的话,父亲原是期许他可以“一战而霸”的,但却又替他准备了两年的费用,这就表示,如果不能“一战”成功,父亲也是可以谅解的。

然而,那应该是“非战之罪”才可以谅解。父亲不反对他广事交游,从谈文论艺的切磋中,去享受友朋之乐;却决不会赞成他以三曲娼家为居停,沉湎于声色。现在想一想,他所做的一切,完全违反了父母的叮嘱,等于“贻误戎机”,那是一行大罪!

好在这一行大罪,父母一时还不会发觉;如果明年能够卷土重来,收复失地,父母一定只计其功,不计其罪,没有什么可虑的。

可虑的是床头金尽!两年的费用,半年挥霍一空,结果还是名落孙山,怎么再能问家里要钱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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