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作吧?”郑徽微笑着回答。
“不然!”李姥正色答道:“你千里在外,哪知道家里父母怎么样的惦念你?哪怕寄回去片纸只字,做父母的看了都高兴,何况是一大喜事?你别看轻了私试,我早说过:‘几场私试下来,谁能及第,谁要明年再吃一场辛苦,大致都能看得出来。’我也说过:‘发出榜来,你一定在前五名里面。”我的话一点不错吧?”
这一派教诲的口吻,郑徽不能不唯唯称是,接着,李姥又指点了他许多规矩,要拜谢主司于玄之和主持私试的朱赞,并且主张他马上出门去拜客,才显得恭敬尽礼。
郑徽心想,这话不错,不管朱赞是不是别有用心,于玄之是不是听人摆布,就表面来说,他应该表示深切的谢意。早早还了这笔人情债,一无牵惹,倒也痛快。
于是,他叫牛五备马,写好名帖,带着贾兴先到河东节度使府第,拜访朱赞。
名帖一递进去,朱赞亲自出迎,一见了面,他就长揖到地,先向郑徽道贺。
而郑徽却有如芒刺在背,不安极了。他倒是宁愿朱赞跟他老实道破,这个状元根本是假的!不愿他这样假戏真做——因为那使他觉得自己是个傀儡,而朱赞是他的幕后的牵线者。
郑徽深悔有此一行,但事已如此,好歹得敷衍过去。于是随着朱赞来到退思堂,堂外粉壁高悬两张素笺榜文,第二张第一名“郑徽”两字赫然在目,第一张的榜尾是韦庆度——原来一百二十五名私试,只取十名,韦庆度背榜,阿娃却说他“高中第十名”,想来倒有些好笑。
堂内先有十几个人在,最初看到郑徽,并不怎样注意,及至朱赞一提他的名字,那些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轻呼,纷纷瞩目,并且迎了上来。
朱赞为他一一引见,然后分别归座。自然,他是举座的主客,酬应的中心。那时的社会还保留着东晋的风气,以丰神俊逸、谈吐隽妙,最为世人所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