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说,今天发榜第二名,你一点都不是侥幸的。”
“是的,这还说得过去。如果明天发榜,名次仍旧这样高,那就不对了。因为第二场策问:五道题,我顶多只有三道题答得还像样子,决不可能再中第二名。”
结果,第二天午间发榜,竟是凌驾第二名而上的“状元”!
当贾兴策马狂奔累得满头大汗来报喜时,几乎李家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西堂,先是欢呼,然后七嘴八舌地议论,有的忙着去给李姥报信,有的说要张灯结彩,有的陈设了香案准备郑徽叩谢天地祖先,有的悄悄在研究,昨天已经贺过喜了,今天是不是再要来一次?结论是照贺不误,再讨一份赏。
于是那班青衣侍儿乱哄哄地挤进西堂,一面站队排班,一面鸦飞雀噪地高喊:“一郎请上座,受贺!”
又有人喊:“小娘子也该一起受贺!”
满面笑容的绣春,自作主张在西堂正中设下两把交椅,来扶阿娃坐——阿娃一半害羞,一半谦虚,坚辞不肯,拖拖拉拉地,好半天不得开交。
对于高掇状元,郑徽并不高兴,但眼前掀起的这片欢乐高潮,即使是镜花水月的虚好看,他也觉得世俗得热闹有趣,特别是跟阿娃一起受贺,在他又认作是永结同心的吉兆,所以并不反对,只站在一边,含笑旁观。
阿娃终于被强纳在座位中,郑徽也居之不疑地坐了下来,侍儿们乱糟糟跪了一地,拜罢起来,郑徽不等小珠再开口,先发了赏,每人又是一贯。
接着,是男仆,——包括他自己的家僮也来叩贺,这一次阿娃趁早避了开去,郑徽也只是虚应故事,但照样发了赏。
“姥姥来了!”有人在外面喊。郑徽和阿娃一起出去,把她迎了进来,“一郎!”她第一句话是:“你该写个泥金帖子回家报信,这是规矩,让你堂上两老也好放心。”
“姥姥,这是不作数的私试,用不着小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