侠以武犯禁”,虽是执法不公,社会不平的征兆,却也不值得赞扬鼓励;因此,他内心向往,表面上则是绝口不提。
“你好好将养吧!”他站起来告辞,“明天我再来看你。”
“看我倒不必。你明天来听消息,看李六见了我的刀说些什么?还有,一发榜了,你必是高中的,虽是私试,也不可不庆贺一番;明天晚上我们把阿娃、素娘都找了来,好好玩一玩。”
“玩,我不反对!庆贺则大可不必,就算中了元也没有什么了不起!”
“你的口气好大!”韦庆度笑道:“你到长安不久,长安轻薄子弟的口吻倒学得很像了。”
“这不是学轻薄,另有个说法在内,今天太晚了,不谈吧!”
其时已二更将近,三曲却还相当热闹,丝竹之声,不时从短垣高楼中,随风飘度,郑徽带着杨淮,按辔徐行,从闹市转入比较清静的鸣珂曲,遥见李家门口,灯火通明,他有些奇怪,但还来不及问话,杨淮已一抖缰绳,催马下去了。
等他行近李家,贾兴已迎了上来,在马前拉住嚼环,笑嘻嘻地说道:“快请到西堂去吧,李家小娘子都等得不耐烦了,正要叫我上韦家去请郎君回来呢!”
郑徽心知是怎么回事,却不作声,下马进门,沿着一路照耀的红烛,直入西堂。
阿娃在阶前迎接,盛妆未卸,双颊红艳如火,痴痴地笑着,大有醉意了。
“恭喜,恭喜,及第荣归!”
他看她如此高兴,忍不住问了一声:“第几?”
“差状元一肩。”
这是第二名,“韦十五呢?”他又问。
“他也高中了,第十。”
等进入西堂,刚刚坐定,李家的侍儿又来称贺,一行青衣,绣春领头,小珠殿后,整整齐齐地拜了下去。郑徽还了半礼,拜罢起来,慧黠天真的小珠讨赏,郑徽出手很大方,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