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没规矩!”
隆科多此时有点好奇心发,怕一发脾气,吓了金桂,会问不出真相,所以此时反倒摇摇手,示意康敬福不必计较,然后才耐着性子往下问。
“你只说,你怎么知道是四阿哥?是四阿哥自己跟你说的吗?”
“四阿哥始终没有开口。是恩普跟我说的。”
“谁是恩普?”隆科多问康敬福。
“是四阿哥贴身的哈哈珠子。”康敬福答说,“去年摔死了。”
“摔死了?”隆科多失声而言,“那不是死无对证的事吗?”
康敬福默然,而金桂却大不服气。转念想想,可不是死无对证的事?这份冤枉,至死都不能洗刷了,自己倒不妨认命,只委屈了腹中的“皇孙”。这样一想,不由得簌簌地掉下眼泪。
“不许哭!”康敬福大喝一声。
隆科多吓一跳,未免不悦,因而对金桂流泪,更觉可怜。同时也更觉得里面有蹊跷,得要详细问问。
“我问你,你不认识四阿哥,怎么倒认识四阿哥贴身的哈哈珠子?”
“他们都喜欢闹着玩,常常翻过山来掏蛐蛐什么的,就这么认识了。”
“那么,那天是恩普来找你的?”
“是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
“他说:金桂你陪我去逛逛。我——”金桂突然顿住以手掩口,很明显地,是自悔失言。
到了紧要的所在,隆科多不肯放松,“你怎么样?”他的声音提高了。
“我,”金桂停了一下,将头抬了起来,是无所畏惮的神态,“我就陪着他走,这也不是第一回。常时逛一逛,他就走了,再也没有什么的。”
当然是“再也没有什么的”!隆科多一想,他是皇子跟前的哈哈珠子,八成为贴身的小跟班,无不面目清秀,聪明伶俐,多少俊俏宫女偷不到手,会看上金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