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客,却甚殷勤,但崔彦进和王仁赡都有被软禁了的感觉,自是悒郁不乐;曹彬自是泰然,但不能自己,此时须为崔、王二人帮忙。一面劝慰,一面写了信给李崇矩,说远征班师的将帅,功罪未明,先受看管,各人心中是否感到委屈,姑且不论;所予民间的观感,不可不加顾虑。最后建议,即速奏明皇帝,速加处置。
这封信很有效验——实际上李崇矩也正在为此事跟宰相赵普商议,想请皇帝召见,要当面奏请,从宽处置,先放崔、王、曹三人回家;不过接到曹彬的信,就更容易说话了。
“曹国华本来是‘陪绑’,没有他的事;昨日官家还面谕:曹彬可以不必看管。只是视同一体,功罪如何,在此刻来说,都还不分明,当然未便例外。现在就拿他作个题目吧!”
果然,皇帝先指示,单独释放曹彬;经赵普说明这一番道理,李崇矩又格外解释曹彬的用意,在保全禁军的威严体面,而崔彦进和王仁赡也决不致畏罪自杀。于是,皇帝为了不忍让曹彬蒙辱,准了赵、李二人的奏请。
“王全斌呢?如何不回?”皇帝又问。
“他跟沈义伦作一路,随后就到。”
“崔彦进跟王仁赡的行李,想来你们已经照我的话,封存了?”
“是!”赵普答道:“连曹彬的行李,一起封存,候旨发落。”
“原就说了的,须先查验。”
查验以后呢?赵普心里存着这样一个疑问,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出来?
“唉!”皇帝忽发感慨:“五代以来,将校以至小卒,都拿打仗当作发财的机会,所以百姓把官军当作盗匪一例看待;这件事我想起来脸就会红。为了想革除这个坏习气,我不管财用如何困难,饷俸补给,一再增加,自觉待大家不可谓不厚;而还有人不能体谅我的苦心,你们说,我该怎么办?”
听皇帝的口风,是打算用重典来整饬纪律。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