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看法是——”他把刚才所想到的,很坦率地说了出来。
“那就这样,你先陪崔、王二人进京。”王全斌说:“你就怕他们两个人对你误解,现在同行进京,耳目相及,还有什么误会?”
“这倒可以。我遵命就是了!”
于是,略略料理了一下,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北上。吴家“会亲”之约,当然作罢;不过曹彬还是很体恤张惠龙,将他拨到刘光乂身边办事,这样就可以留待最后一批离开江陵。
因为君命紧急,在路上丝毫不敢耽搁。崔彦进和王仁赡的行装虽重,但身份高了,凡事方便,可以多拨骡马分载;牲口的负担一轻,自然也无竭蹶迟滞之虞,因而较正常驿程早了两日到京。一进京师南城陈州门,早有枢密院特派的干当官在守候的不只陈州门一处;每处守候的人也不只一两个,而是一拨五人,为的是枢密使李崇矩已奉到皇帝的面谕,不能不预作准备。
“启上崔副帅,行馆早已备下,请过去吧!”
崔彦进诧异。“我自有家宅,”他说:“何劳代为预备行馆。”
“是!”那领头的干当官姓韩,极其能干沉着:“请到行馆,另有话奉陈。”
“好吧!”王仁赡已知不妙,劝崔彦进说:“既然如此,我们就先住行馆,把行李发回家去。”
“启上各位官长。”韩干当官将视线扫过了崔彦进、王仁赡和曹彬:“枢密院奉官家面谕,蜀中班师将帅的行装辎重,须先查验奏报,再行发还。”
抬出“官家”,谁敢作声?崔彦进和王仁赡神色大变;曹彬见这种情形,怕崔、王二人的脸色,已引起他人的怀疑,因而轻视,随即泰然说道:“自然遵诏办理,你点收吧!”
“是!”韩干当官说:“一起都运到行馆,再作道理。我们也不敢擅动,须等上头派人来看。”
一到行馆,行李都加了枢密院的封条;接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