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你所说的‘蜀必平’了。”光义又说,“不过西蜀隔绝中原,险易虚实,向不为外人所知,你说‘蜀可平’,恐未见其可?”
“这,”赵普看着皇帝说道:“陛下尽知,凤州团练使张晖极能干,把蜀中的山川地势,关塞道路,以及民心士气,打听得详详细细,已经秘密奏闻。蜀中宿将凋落,武备不修;取之如翻掌、探囊。”
他们两人一吹一唱,谈得十分兴奋,皇帝只是默默听着,始终没有表示。这使得光义深惑不解,不能不问。
“陛下——”刚喊得一声,皇帝便大摇其头;这样,光义说不下去了。
“后蜀孟昶,不比前蜀王衍那样子荒淫。”皇帝徐徐说道:“我问过许多人,都说孟昶慈惠爱民,恤刑劝农,是个有道之主。他不听李昊的活,只是宠信小人王昭远,一时糊涂,应该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,平局之议,摆着再说吧!”
光义和赵普,大为失望,但天语如此,无可奈何,也只好搁置着,另觅适当的机会再进言。